所有的坚持不下来,都是因为不够爱

我是个天生运动盲。从上学起,体育课除了仰卧起坐其它一概不及格。军训站军姿每天必晕,800米测试勉强跑下来,轻则眼前发黑天旋地转,重则虚脱倒地动弹不得。闺蜜阿华曾极度不解:“你那两条大长腿,一步顶人家两步,怎么可能跑不快呢?”

直到后来一次课间操,我俩结伴去厕所,她几个箭步就把我甩出两条街,回头看我吭哧吭哧地追,她大呼:“你那两条腿是在原地打井吗?都快被你跺出坑了,你倒是往前跑啊!”

我委屈:“我已经很努力地往前挪了…”

天生体弱,又是懒病重度患者。我空喊运动已喊了几年,毫无起色。各种装备置办齐全净成摆设。办了健身卡舞蹈卡瑜伽卡,统统打了水漂。

公司同事在去年自发成立了一个“跑团”,成员有男有女,每周固定时间晨跑夜跑,坚持训练,还组团参加了9月份长岛的半程马拉松。

跑团的发起人,是我们公司有名的长腿欧巴,曾是一名专业运动员。所有懒病患者,都特别会给自己找台阶下。我也不例外。

以前看他QQ签名“凌波步伐,恒跑无限”,我就宽慰自己:“人家是专业选手,体能、耐力、技巧,岂是我等凡人能比。”然后纵容自己继续懒下去。

直到今年一次出差途中聊天,我说:“真羡慕你们这些天生爱跑的人。”

他瞪眼:“啥?你可知道我之前的十年训练都是痛苦和摧残。”

那一次,我才了解这个跑男的成长史:10岁成为体育生,直到20岁,一直接受中长跑专业训练。那十年,他一听训练计划就头疼,鞋都不愿意穿,一想跑步就痛不欲生度日如年。直到停训,终于彻底摆脱了集训的折磨,告别了被迫比赛、拿名次的压力,便再也没跑过。人闲散下来,开始沉迷于打游戏、打牌、钓鱼、踢球、抽烟,一转眼,曾经的追风少年已近不惑。

我说:“原来你这么不靠谱啊!我原本还想写写你的光荣事迹呢!”

他说:“你千万别写什么‘跑步锻炼了意志、冲过终点线的那一刻多么多么荣耀、通过不懈努力实现目标’之类的鬼话。那全是瞎扯蛋,全是给运动会投稿的废话。我现在重新跑步,再也不用为了拿名次、得第一而跑,就是享受这个过程,享受跑步本身带来的快感”。

2015年,停训近二十年之后,他重新踏上跑步的征程。经过6个月的锻炼,可以轻松完成半程马拉松,并已在积极准备2016年的马拉松全程。在他的感召下,越来越多的同事加入跑团。他们互相鼓励互相影响,即使在寒风呼啸的三九天,坚持从暖被窝里爬出来,去繁星点点的操场上、车少人稀的马路上,享受无以伦比的畅快。

“我体验过滚滚热浪裹袭或是寒风扑面融入骨血的感觉,见证过繁星点点夜昼更替,聆听过风吹树叶沙沙作响,目睹过林荫大道山水相逢。跑步让人与自然融为一体、让身体与精神融为一体,这种融合是运动体验的最高境界。

我多年前认识的英语老师Lerry,原本在政府做秘书。对于年轻女孩,这是一份文雅、体面又轻松的工作,被万人艳羡。而两年后她断然辞职离开了体制,打算自己开办英语培训班。

父母不支持,朋友不理解,身边人都笑她傻。

“一个女孩子,又不是长得多美,不安稳上班想干什么?”

“放着铁饭碗不要,不知道多少人挤破头想进来”

“给人教英语有什么出息?能赚几个钱?将来找对象都成问题”

但Lerry很坚定:我不想成天跟一堆枯燥的文件打交道,我喜欢英语,我就要做英语教育。

Lerry是科班出身,有很棒的英文底子。但要靠一己之力开办培训班,没有资金、人脉和资源,绝非易事。她先给中学生做家教,一年内她教过的二十多个孩子,不但成绩直线上升,并且对英语学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从被家长逼迫,变为主动自发地学习。Lerry的教学得到了越来越多的家长认可。当年年底,她终于在租来的一间十五平米的储藏室里,开办了第一个英语培训班。

Lerry不是美女,北方姑娘的高大身材,小眼睛,单眼皮,大脸盘,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很多。天生没有弱柳扶风我见犹怜之态。她风风火火地印宣传单,起早贪黑地备课,研究教学方法,查找国外教材,联系外教老师。她不化妆,不追剧,不逛街,甚至顾不上谈恋爱,把全部精力倾注到这份小小事业上。

当23岁的我坐在Lerry的办公桌前,做完入学前水平测试,交完三个级别课程的费用时,她已年近三十。她的培训班,已从简陋的居民区储藏室,搬到了一栋小办公楼的一楼。她租了一层的一半面积,两间做教室,一间做办公室。她聘请了两名英国外教,三名英语专业的高材生。

我崇拜地看着她:Lerry,你真厉害,这么多年自己坚持下来。

她笑着眯起眼睛:小李,当你真的喜欢一件事,再难也能坚持。

十年过去,我早已离开原来的城市,林结了婚,生了孩子,扩大了培训场地,引进了远程学习设备,已成为当地最知名的培训机构。每次我出差回去,路过林的办公楼,都能看到门口写着“国际语言学校”的牌子。

小时候的语文课讲达芬奇画蛋,我颇不以为然,嗤之以鼻。

少年懵懂,不明白有人全力以赴登上山顶,并不是为了世俗的成功,而是为了这一程的全部美景。步入中年我才懂得,你愿意用时间、精力甚至生命去认真对待的,就是你真正最爱的。

你有多热爱,就有多努力。

你有多发自肺腑地想做,就有多锲而不舍的执着。

你有多少忐忑怀疑,就有多少退却的理由。

你有多少迟疑犹豫,就有多少放弃的借口。

这些年,我有过太多虎头蛇尾的计划。

比如跑步——天太冷,夜太黑,今天下雨,明天刮风,最终放任自己眼一闭心一横,继续缩在被窝里见周公。

比如跳舞——办了舞蹈卡,买了练功服,又抱怨年龄太大,骨骼太硬,下腰太累,劈腿太疼。

比如学英语——上班太忙,中午犯困,晚上太累。单词记不住,语法分不清,口语听不懂。多年过去,一无所成。

比如赴西藏——怕体力不支,怕高原反应,担心晒伤皮肤,担心各种准备不足。

时间就在拖沓纠结中蹉跎而逝。

激情就在瞻前顾后里消耗怠尽。

原来大多数时候,我口口声声的喜欢,其实喜欢的只是新鲜。

我信誓旦旦的决心,只是一时热血的冲动。

我所谓的热爱,不过是浅尝辄止的肤浅。

一再对自己妥协,任何一丝微小的困难和障碍,都成为拦在面前的高山大海,跨不过去,迈不过来。最后不了了之,心安理得地放弃,再开始另一段自欺。

公号写了整整一年,不觉间竟然积累了十几万字。几次被读者问:你要上班,要带孩子,要出差,要加班,哪来的时间看书写字?

我静下心来审视自己。原来,只要想做的事,再忙再累也能挤出时间,而你从前所谓的没时间,其实都是不想干。

前几天,毕业十几年的大学同学发来微信:真没想到你和刘同学能结婚。当时咱全班都认定你俩一毕业肯定玩儿完。没想到这么多年的异地恋,你们竟然坚持下来了。

一份事业,一个习惯,一段情感。

在艰难中坚持做一件事,都像一场异地恋。

所有的坚持不下来,都是因为不够爱。

萤囊映雪,凿壁偷光,闻鸡起舞,牛角挂书。从前我只知这是励志故事。现在我更愿意相信这是一种境界,一种热爱的高度。

只要够爱,就足以跨过深渊大河,持之以恒乐在其中。

只要够爱,就可以为其拼尽全力,穷尽自己一切可能。

谁才是你跌落红尘的小确幸

—1—

对于未来的那个人,似乎有一万种可能。在还没走到尽头之前,这一切都像哥德巴赫猜想般悬而未决。

荷西问三毛:“你想嫁个什么样的人?”
三毛说:“看的顺眼,千万富翁也嫁。看的不顺眼,亿万富翁也嫁。”
荷西就说:“那说来说去你还是想嫁个有钱的。”
三毛看了荷西一眼说:“也有例外的时候。”
“那你要是嫁给我呢?” 荷西问道。
三毛叹了口气说:“要是你的话那只要够吃饭的钱就够了。”
“那你吃的多吗?”荷西问道。
“不多不多,以后还可以少吃一点。”三毛小心地说道。

因为爱对了人,他们的日常就像跌落凡间的小可爱,颠倒红尘。

—2—

C小姐曾经爱过一个男孩。
他有明眸皓齿,孩童一般的笑容,闪亮如同星辰。
她爱他的幼稚,她爱他的虚荣,她爱他的心不在焉,她爱他的忽冷忽热,她爱他所有好与不好的一切,她爱他。即使在他告别的那一天晚上。

失恋的那段日子里,A先生总是陪着她受虐。
A先生是C小姐的发小,对她的脾性了如指掌。
他知道她爱喝酸奶,爱动漫,爱在最冷的天气里吃冰淇淋。她会为了做好一件小事熬夜通宵,也会为了喜欢的人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他陪着她天天失眠,陪着她聊虐心虐肺的韩剧,他嫌弃地帮她擦掉脸上的眼泪、鼻涕、睫毛膏,他将她从雨里拉走,他天天跟催命似的提醒她记得吃饭。

A先生见过C小姐最丑的样子,见过她撒泼耍赖的样子,见过她流着口水在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的样子,却依旧喜欢她所有丑和不丑的样子。
今年春节,C小姐就要正式带A先生见爹妈了。
C小姐说:“人呐,总得撞了南墙,才知道我等的那个单身狗就在不远的未来。”她笑着,眼里泛着光,脸颊挂着红晕。

—3—

爱是看得见的,摸得着的,是安稳的,妥帖的。
一个爱你并值得你爱的人,也许并不是最好的那个,但却是最适合的那个。
他会是你的老师,你的维修员,你的翻译官,你的厨师长。
他会像亚马逊Fire平板电脑一样,褪去浮华的甜言蜜语,只是默默地呵护你。
你爱读书,他便为你献上包揽一切的私人书库,为你整理出最适合的书单。担心你夜读伤眼,他还开启了防蓝光模式,温柔备至。
你爱玩乐,他就变身娱乐超人,无论是时下最流行的APP小游戏,还是看片追剧听新歌,都能轻松搞定。
当你想要好好学习,他就变成最温柔的英语老师。为你量身挑选最适合的英语读物,逐字逐句为你翻译,用纯正的英文发音教你朗读。
……

一个贴心的爱人,会让每一秒都变得充实,让你成为更好的你。
而对于一对完美的伴侣,激情与热爱总会退却,互补和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
也好像Fire平板电脑和Kindle阅读器。同样的为阅读而生,却有着不同的特性。Fire年轻活泼,功能齐全,彩色IPS幕在夜晚也一样闪耀,轻松hold住彩色和英文阅读。而kindle则内敛沉稳,专注阅读世界,电子墨水屏幕带来纸书一样质朴的传统阅读体验。
一动一静,色彩与黑白,现代与传统,看似不同的两款产品,却有着相辅相成的和谐,共同组成最完美的阅读体验。

好像三毛和荷西,一个是跳脱的亚洲少女,一个是羞涩的西班牙大胡须,却都有一份孩子一样的好奇。细腻的三毛照顾着粗线条的荷西,温柔的荷西也纵容着倔强的三毛。

相信我,世界上一定有那么一个人,让你能够安心释怀。
而那些轰轰烈烈的、惊慌失措的过客,是为了让你遇到对的人时能够心怀小确幸。
在遇见ta之前,让Fire和Kindle这对完美情侣带你多读好书,变成更优秀的自己。
在遇见ta之后,还有什么,比依偎共读的下午更美妙?

婚姻里的断舍离

每年,我会从婚姻中逃离15天,是一种近于完全的逃离,每天只剩下一个问候的电话。

宝宝刚断奶的那次出逃格外艰难。纠结很久,我还是踏出家门。提心吊胆地在外面呆了5天,却发现家里一切都好,包括刚断奶的宝宝,她对于母亲的短暂离开表现出超然的淡定。

我失落地发现,并非他们断不了对我的依恋,而是我自己断不了对他们的挂念。

总听到太太抱怨家庭占去自己太多时间,不能与朋友一起,不能一个人旅行,连买东西,都由逛街变成了网购,一只眼睛盯着孩子,一只眼睛盯着屏幕。抱怨是最容易的选择,却很少有人去想,究竟是生活将我们推到了背负重担的境地,还是自己断不了做婚姻主人的执念?

一边抱怨负担很重,一边抓得更紧,太多女性需要在婚姻中来一场断舍离的革命。

断,是断了做永恒女一号的执念

丈夫离不开自己,孩子离不开自己,家离不开自己,你果真那么重要,还是缘于内心的不安全感,而有意无意地将自己置于宇宙中心的位置? 如果你习惯性站在家人角度想问题,现在请摘掉远视眼镜,站在自己的角度做一次选择。

如果你想要逃离,就真的逃离一次。一天也好,一周也罢,完全站在你自己的角度,考虑自己的需要,做自己喜欢的事。

你会发现,家人并没有因为你做了自己喜欢的事情,就不喜欢你,就世界坍塌,生活一如既往,之前的担心原来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在你不做太阳的日子,床单的确一周没换,马桶确实脏了一点,每天晚餐都是凑合, 然而他们过得很好,父亲带孩子尝试了不一样的活动,孩子的脸上有不一样的阳光。

家人并非每时每刻都需要你,过去,让你感到压力巨大的并不是他们,而是你自己心中关于“家人每时每刻都需要我”的执念。

舍,是舍弃多余的东西

什么是婚姻中多余的东西? 关于婚姻的所有完美主义的期待与想法。

林语堂说过,婚姻是一种妥协的艺术,是一加一的民主,一对一的自由。

婚姻是底线之上,退一步海阔天空的艺术,如果你希望他每天说“我爱你”,不如你先亲口对他说“我爱你”,婚姻不是改造一个人,而是容忍一个人。

每天说我爱你,每天一个亲吻,每天在你的朋友圈留言十条以上,要求他对你始终保持恋爱时的热度…… 这不是经营情感,而是公主梦。如果舍不了公主梦,就不会有平和的婚姻。爱情是点心,婚姻是正餐,点心可以极尽华美,正餐却是粗茶淡饭最健康。

离,脱离对幸福婚姻的执着

每个人走入婚姻,都是为了白头偕老,一生幸福,然而,婚姻就像爬山,爬得慢的人,难免遇到崎岖的山路甚至雷雨、狂风、泥石流,而爬得快的人也并不幸运,当他们站在山巅,环顾前后左右,无论哪一条都是下坡路。

婚姻是一个复杂而漫长的过程,在它面前,幸福这个词显得过于单薄、武断。

当你想说话的时候,有一只耳朵可以倾听,当你生病的时候,有一个身影给你勇气,至于他是不是真的理解你,重要,却也并不重要。我们的一生,绝大多数时间都活在自己的偏见里,这才是我们感觉孤单的原因。

如果你不再问自己“我幸福吗”,你就是幸福的。你的眼睛应放在每一天的生活,快乐地照顾花草,欣赏孩子微小的进步,感恩丈夫提醒你带钥匙,感谢办公室,它为你提供婚姻避难所。

每一天,都有许多值得感恩、欣喜的事情,而倘若你总想将朋友圈里看到的所有恩爱品种,全部“穿”在自己身上,你不仅今天得不到幸福,并且永远得不到幸福。

我永远有权利正大光明的讨厌你

曾经聊过一个话题,“来聊你最讨厌的人”,收到一位小姑娘的回复:

“说真的我现在都不敢说讨厌某人这样的话,因为身边总是会有人说讨厌别人是幼稚轻浮的体现,而且不是总说你讨厌的那个人其实就是你自己身上某个特点的体现吗,所以我逼着自己假装成特别圣母特别善良的样子,对着明明很讨厌的同学都要摆出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而且还要安利自己周围的人也要宽容大度,感觉好压抑,一点也不喜欢这样虚伪的自己。”

告诉我这段话的小姑娘,今年不满16岁。

是什么时候,我们连厌恶一个人,都要伪装的那样小心翼翼?

原本是最有资格快意恩仇东边吵完西边晴的年龄,却不得不战战兢兢的将自己裹在一层圆滑世故的茧里,生怕被人看出青涩稚嫩,被人嘲笑小肚鸡肠,或者干脆被鸡汤党危言耸听“你讨厌的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自己的影子,你以为自己在讨厌别人,其实归根到底是讨厌自己。”

大概是人类本身就有太多相似之处,当你说讨厌出口成脏,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有着一小块被压抑的,想要爆粗口的灵魂。

当你抱怨着朋友圈里特别爱沾小便宜,抢红包手特快一抢完就消失的某些人,也会怀疑谋求物质的利益是不是也是你心中所想,却迟迟不敢大声说出的渴望。

当你说讨厌各种在公共场合旁若无人大声说话嗑瓜子抛凤爪的奇葩,也会犹豫着是不是自己从某种程度上是在羡慕这些人,能够如此肆无忌惮的享用着你遮遮掩掩不敢行使的自由。

那些人跟你居住在同一个星球,甚至同一间寝室,或是坐在同一处格子间。不管你是喜欢,欣赏,赞同还是反感,厌恶,不齿,你永远能在别人身上找到某一小点似曾相识的自己。

可是这从来都不意味这我们因此不能够去讨厌任何一个人。

讨厌一个人从来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从不敢承认自己的讨厌,所以不得不假装出亲昵热络,假装一切都不曾发生。将虚伪美化成为宽容,又将懦弱理解为善良,将两面三刀当作成熟圆滑。

这就是“不能讨厌别人”带来的最大恶果之一,要知道厌恶本身就如同爱意一样,是每个人与生俱来会带有的情感。

我曾经从一位女友Y那里听到过这样一段故事,她所在的部门当时空降了一位留洋回来十分年轻的总监助理,一开始办公室的女同事还在纷纷八卦“会不会发展一段电视剧里的狗血奇缘”,没过多少时日,就发现这位总监助理心里的小九九简直不亚于一张算盘。Y小姐曾经不止一次的对我吐槽:

“我辛辛苦苦黑天白夜做的PPT,他就只换了个字体颜色,就发给总监说这是他熬了三个晚上赶出来的创意。”

“别的项目组做五天的文案,他在总监面前夸下海口说我们部门两天就能做完,我们一组人都在这没日没夜的加班赶进度,他倒轻松,直接甩甩手回家休息去了。他有本事逞能自己怎么不去做。”

“97页的报告,不就是在发给客户之前改了几个标点符号吗,还至于专门抄送总监强调自己的火眼金睛去邀功,不夸大别人的白痴显示不出自己的伟大是么。人品真low。”

Y小姐的眼中戾气浓浓,“既然这么无耻,就别等我逮着报复他的机会。”

而没过多久,我听到了Y小姐离职的消息,“是不是惊天动地的反戈一击然后潇洒走人?”我打趣她。

她的笑容氤氲在咖啡的香气中摇摇晃晃“我是发现了他工作上的一个大疏漏,可是我并没把事情闹大,反倒是息事宁人的替人家补了窟窿。”

她苦笑一下“我写给总监的邮件都编辑好了,修改了三遍犹豫着要不要发出去,然后就想到他来之前,我们部门的同事遇到问题都是默默的去解决,谁也不讨好谁也不邀功,更没有在背后放黑枪的。我好喜欢那个环境,和当时的自己。所以何必要为了报复他,让我变成一个连自己都讨厌的人。”

“既然想通了干嘛还要辞职?”

她睁着一双小鹿眼认真的看向我“我想通了不要做这样的人,并不代表我不讨厌他。我请客的时候邀请了整个项目组的人,就是没有通知他。”

她伸伸舌头做个鬼脸“一想到每天要对着这样一张脸工作,我还想有个好心情多活几年呢。”

比起毫无原则的提倡宽容,呼吁隐忍和与人为善,我更喜欢这样的爱憎分明。

有时候厌恶比爱恋更强大的作用在于,让你一次又一次认清自己的底线之所在,让你在你在尚未想通要做一个怎样的自己之前就已经确认,这绝对不是你想要成为的样子。

去光明正大的讨厌一个人,和清清白白的去爱慕一个人同等重要。

你所有的学识,阅历和修养,并不是用来抑制自己的厌恶和反感,而是时刻提醒自己,千万不要让自己沦为这种情绪的奴隶。永远不要因为自己的厌恶去添油加醋的诽谤,去拉帮结派的排挤,去断章取义的苛责,携私衔怨的报复,和幸灾乐祸的落井下石。

永远不要去以眼还眼,把自己变为一个同样失去眼睛的盲人。你的眼珠子远比报复的快感要更有价值。 短战接,长战走。懂得保护自己的权益和声名,也不要任自己太久陷入在怨怼的泥潭生出许多无谓的戾气。

用自己的人品去做赌注来恶心别人这种事,他不配,而你不值。

正大光明的厌恶,是无论当着面,转过身,我都会毫不掩饰的讨厌你。但我不会让自己花费时间跟你针锋相对锱铢必较,而是用来提醒自己,无论如何,千万不要让自己也成为这样的人。

这才是打开一个讨厌鬼的正确方式。

生活是一把烂牌,你就一定会输吗?

尹琪比张晓蛟他们高两届,比兰菲高一届。

无论是在学校里,还是走上社会之后,每次和别人提到尹琪时,张晓蛟和许之一除了要絮叨半天关于尹琪这些年的各种传说以外,一定会在最后用特别敬重的语气吼一嗓子:“那是我们大哥!”

尹琪当时在学校里已经很出名了。

确切地说,尹琪在学校里一直很出名。

要知道,能在任何一所大学里保持一个非常高的知名度都实属不易,因为每个人的身边都可以说是藏龙卧虎,时不时就能整出点儿爆炸性新闻来。比如就经常能听说某个还没毕业的学长出去跟人打架差点儿闹出了人命判了三年,或者某个学姐考研准备得异常艰难灵机一动打算找个民工走一走保研的路,又或者是某个很开放的姑娘怀孕了导致一整个年级的男生都惶惶不安,甚至包括判了三年的那个学长也在牢里开始惦记自己是不是要当爹了……

由此可见,想要成为校园风云人物,所面对的竞争多么惨烈;想要一直占据话题榜的首位,没有点儿真材实料肯定没门。

但是尹琪做到了。

尹琪每每提到自己的大学时代,都会忍不住苦笑。

“大哥就是那种特别容易创造传说的体质。”兰菲是这么形容尹琪的。

尹琪就会继续苦笑,然后忍痛点头,说:“还他妈真是。”

其实这种体质并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说呢……

尹琪在刚进大学的时候,和现在完全是两个形象:长发飘飘,每天都会背着一把吉他,然后脸上一定是配着一副墨镜,又颓废又忧郁。走在大街上,行人们肯定侧目而视,但是在艺术类院校,这完全属于正常打扮,全校像尹琪这种范儿的学生得有上百个,尹琪并不突出。当时的尹琪,也不想突出。他只想做一个普通人,安安静静地过完大学生活。

真正让尹琪走上人生巅峰的事件有两个。

第一个,是尹琪在大一刚入学的时候,就把当时很不受爱戴的学生会主席逼下了台。

第二个,就是跟姑娘有关的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我们一件一件说,先说第一件事。

当时的大一新生刚进学校时都会收到一份兴趣调查表,让你填一下兴趣爱好,然后再写上自己想进的学生活动社团,或者学生会的有关部门什么的。毫无例外,尹琪当时也收到了这份表格。和广大极度渴望大学生活,也就是完全不受任何人、事、物所束缚的彻头彻尾的自由生活的人一样,尹琪其实是不打算加入任何社团的。因为尹琪从小向往的社团只有洪兴,即便上了大学也没有改变他的信仰。

但是呢,这份调查报名表又是强制要求填写,不写的话,就视为定服从学校的任意安排,被瞎划拉进一些根本看不懂的社团。去年也有人随手丢掉报名表,后来被学校安排加入了鼓号队。

对,就是那个鼓号队。

鼓号队在正常人眼里,应该是只存在于小学阶段的历史性产物,一提到鼓号队,你的耳边一定会响起一段熟悉的旋律。尽管你长大以后知道了铜管乐、打击乐也是高雅的艺术,但一旦想起“鼓号队”这三个字,你能联想到的只可能是那一段无名的却又根深蒂固的旋律。

尹琪刚来学校的时候,就在新生欢迎仪式上见识到了学校的鼓号队。“就像一双手撕开你的耳朵,顺便撕开你的灵魂,然后不断地向你的脑子里呕吐的感觉。”尹琪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感受,然后忍不住不寒而栗。

所以呢,尹琪还真不敢随随便便处理自己的表格。

后来尹琪灵光一现,想出了一条绝世妙计。既然不能弃权,那索性就直接去找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目标:学生会主席嘛!用脚丫子想也知道这个职位肯定竞争激烈,自己形式上去竞选一下,淘汰之后就可以在学校安心地度过四年了。

决定之后,尹琪当时就随便百度了一篇个人简历,抄到报名表上交了上去。当时写报名表的时候,几个同样为报名表发愁的哥们儿看到了尹琪的选择,纷纷表示迷茫与不解。尹琪并没藏私,就把自己计划的来龙去脉一说,几个哥们儿觉得:“哎哟我操,有道理!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哥们儿你他妈有一套!”

尹琪说:“嘿,常在河边走,就得露一手。”

然后这几个哥们儿恭维了几句,就顺利地拿到了尹琪的报名表,改了改名字原封不动地抄了一份递上去。

就像尹琪计划的一样,这个职位果然竞争异常激烈;因为相当多的人都听说了尹琪的办法,纷纷叹服其为妙计。然后呢,大家又都觉得“学生会主席”这个职位肯定不会选到自己,所以新生里有一大半都报名竞争这个职位。

其实在这个时候,学校里的学生会基本上已经沦落成了一个野生部门,不仅在学生中没有威信,教职员工也丝毫没有留意过这个组织。唯一能够引人入胜的,也就是每年学校批给学生会的一笔活动经费。别小看了这几千块钱,足够让不少人拼得头破血流了。

一来二去,学生会里做事的人越来越少。校领导们也想过很多办法来扭转学生会的风气,但都是无功而返,索性基本放弃了。

校领导也没想到这一届的新生会对学生会工作如此着迷,窃喜的同时也开始犯难:按道理来说吧,大一新生是肯定不能做学生会主席这么高级别的职务的。毕竟大学就是社会的预备役,应该趁现在就教育学生—有能力、有理想的人,也需要熬年头才能上位。

但是现在要是拒绝新生们的请求,恐怕会打击到这些青年的积极性;要他们从基层干起,这些个大学生一定都会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子,眼高手低不肯屈就,说不定索性就不来了。

面对此情此景,校领导班子急忙召开了领导会议,由校长牵头商讨解决方案。

校长听完汇报后非常惊讶,然后给出了整个会议最重要的一个发言:“啊?咱们学校还有学生会呢?学生会不是早就解散了吗?”在得知学生会其实一直存活,只不过是转入地下活动后,校长才说:“既然大家有兴趣,我们就批准!记住,一切为了学生,为了学生一切,为了一切学生!一定要让每一个学生都满意!一定要让每一个学生都在这次竞选中有所收获!毕竟学费也不便宜是不是……”

其他几个校领导犯了难,校长说得容易,真让每一个参赛者都有所收获,可就不是动动嘴皮子那么简单了。最直接的解决办法呢,那就只能是给每一个人颁发一个安慰奖。但是众所周知的是,安慰奖这个最名不副实的奖项几乎贯穿了我们每一个人的人生,基本上得到这个奖项的人从来不会觉得自己被安慰了,反而有一种精神上慰安了别人的感觉。

后来还是学校里某个副校长灵机一动,现身说法给出了解决办法:“虽然规定中明确要求新生不能当学生会主席,但是没说过新生不能当副主席呀!你看咱们学校,副校长也很多嘛!”

校长一听,当场拍板:“就这么办!”

于是,那一年,学校里忽然间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九百多个学生会副主席。为了安抚对学生会主席一职狂热的新生们,校方可谓煞费苦心,但还是百密一疏,偏偏就没有考虑到在现届学生会分支部门工作的那些大二、大三的学生。他们平白无故一下子多了九百多个领导,小屁孩刚进大学没几天,头衔就比苦挨两三年的师兄师姐们还要高,这让谁能服气?

面对此情此景,第一个跳出来反抗的就是当时的学生会主席。主席姓朱,大家都喊他二师兄—没错就是那个二师兄。他可是熬了三年才坐到现在的位置,正打算着今年的经费入手之后,随便对付几个活动,然后就可以胡吃海塞了,没想到一下子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一场泡沫,身份贬值得令人发指,简直一夜之间从美元跌成了越南盾。

而且居安思危来看,形势更是不容乐观。哦,今天九百多人一起请愿,于是一下子大家都是副主席了;按照这个燎原之势,那明年大家再一起加把劲,岂不是要冒出来九百多个主席?到时候自己连越南盾都不是,只能算得上冥币了……

所以,二师兄真的很急啊。

但是呢,自己又不能把这种反抗情绪表现得太露骨,不然仿佛是自己想要霸占这个位置而刻意打压新人一样。现在最好的出路,就是去找校长表达一下自己对于学生会整体工作的重要性,客观地强调一下自己的作用绝对不是可有可无,以此来唤醒校方被民意蒙蔽的双眼。

想到这里,为了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二师兄意气风发地跑到校长办公室,非常委婉、话里有话地跟校长摊牌:“校长,我一直都觉得学生会主席这项工作非常具有挑战性,毕竟学生会一直缺乏业务骨干;这次新生招募,很感谢学校方面帮学生会聚拢了大批的新鲜血液。是的,学生会工作确实烦琐,平日里只要我稍微一放松,整个学生会就乱成了一锅粥。您知道的,我和您一样,喜欢事无巨细亲力亲为。但是我觉得目前可能我没有时间去带新人。让我给予他们信任,放权于新人,让他们各自为战,在工作中成长的话,我能力又不足以统率这么庞大的队伍,所以,您觉得呢?”

说罢二师兄颇为得意,觉得这番话说得尤为得体,既表达了自己为学校鞠躬尽瘁的事实,又委婉地说出了“要是这样老子他妈的不干了,没了我你看看学生会得乱成什么样”的观点。于情于理,简直如同教科书般完美。

校长当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几乎顿足捶胸,表示自己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没有看到学生会工作上的细节,一再强调学校一直很看重二师兄。二师兄就很满意,等待着校长的挽留。当然了,校长是真的非常重视这件事,立刻打电话给教务主任,要求即刻开始下一届学生会主席的选举工作。

“确实啊,没考虑过你,抱歉抱歉。”校长当时还特意起立与目瞪口呆的主席握手,“确实,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反过来说,责任越大,能力也应该越大。把这么大的担子压在你身上确实是强人所难,是我们工作上的失误!我们应该把目光放在每一个学生身上,不能只顾大局。宏观的局势再好,也不如踏实地做好基层工作。了解学生,深入学生,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呀!”

二师兄当时就有点儿蒙,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在这个岗位上其实也干了蛮久,现在一下子让贤……”校长想了想,频频点头,觉得很有道理:“没错,你也曾为学校抛头颅洒热血,就这么悄无声息退下去确实不好……”

二师兄终于长出一口气,觉得校长会收回成命了。

第二天,果然,校长没有让二师兄黯然离去;校长可是特意安排了鼓号队吹吹打打鼓乐齐鸣招摇过市欢送二师兄,让他热热闹闹地从第一线退了下去。

二师兄当时心里那个恨啊,发誓要报仇,要把这个幕后黑手揪出来。于是二师兄跑到新生里面略一打听,大家都给出了同一个名字:

尹琪。

这个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的大一新生已经让二师兄非常愤怒了,不巧的是,尹琪当时还有一个外号,也冲撞了二师兄。

尹琪当时的外号,是大师兄。

这让二师兄一口咬定,尹琪这小子绝对是有备而来,完全就是针对自己的。

天地良心,尹琪当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大师兄这个外号的来源更是可笑:有一次自己上厕所,几个兄弟在旁边一起小便闲聊,忽然间其中一个人无意间那么一瞥,然后盯着尹琪的下半部分不动了,良久,说:“我操!”

几个人顺着目光望去,也纷纷说:“我操!”

第二天,大师兄这个外号就开始流传起来了,而且越传越邪乎。

怎么说呢,就是按照一般“鼻子越大,那个东西越大,两者的尺寸成正比”的理论来说,小道消息都说尹琪的鼻子至少得有一米。

当然了,最神秘的人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当时围绕着尹琪展开的传说比比皆是,而且其中一条传说是:前任学生会主席刻意来新生里打听尹琪,双方本来是结了仇打算带人干一架,见面之后主席却被尹琪感化,化干戈为玉帛,与尹琪八拜为交;这还不算,主席还不顾自己年纪略长,甘愿尊尹琪为大师兄,自己屈居于二师兄的位置也毫无怨言。

所以大家都觉得,到了尹琪这个等级的人物,已经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是什么境界?

这叫以德服人。

一时间,喊尹琪大哥的人比比皆是。

其中最悲剧的人物,当属二师兄……二师兄当时完全没有罢手的意思,只不过纠集人马花了点儿时间。等到二师兄带着十几个人直奔尹琪宿舍,想要当着一群人的面挫挫他的锐气时,尹琪的队伍已经有点儿规模了。

规模大概有多大呢……

二师兄站在新生宿舍楼下面喊道:“他妈的,谁叫尹琪,给爸爸出来!”

尹琪当时并没有在宿舍,他出去勾搭姑娘了。

五分钟后,楼下站了小二百人,手里都拎着点儿东西,想看看是谁来招惹自己的大哥。

其实二师兄刚开始的时候是有点儿慌的,但是很快他发现,哦,这群人可能只是来看热闹的。毕竟双方人数差距甚大,但是对方依旧没敢动手。

于是二师兄在楼下骂得更起劲了,觉得今天一定要把面子挣回来,顺便那些个子虚乌有的谣言就不攻自破,自己又可以重新树立威信了。

等到尹琪回到宿舍时,二师兄都叫了快十分钟。尹琪当时的想法是,哎哟我去,大场面啊,这是堵谁呢?

然后大家看到尹琪,纷纷围了过来。

二师兄口干舌燥,吞了口口水,觉得今天虽然没堵到人,但是也算把对方缩头乌龟的本色揭露出来了,可谓敲山震虎。他想想喊了挺长时间,差不多也该收场了。

于是二师兄最后亮了一个高腔:“尹琪!你……”

“啊?找我的?”尹琪在旁边愣了一下。

二师兄吓了一跳,转头看着他。说实话二师兄根本没见过活的尹琪,只听过别人的描述。但是别人描述的尹琪,具体特征需要脱了裤子才能辨认,所以一时间二师兄也不敢确定面前这个长发的家伙是不是目标人物。

“你就是尹琪?”二师兄问道。

尹琪很奇怪,说:“是啊,你是谁?”

二师兄冷笑:“呵呵。小子,今天打的就是你!哥几个上!”

几个人就冲了过来。

尹琪当时确实一慌,匆忙弯腰先放下了自己口袋里的手机才准备迎战—因为这可是刚买的。但是所谓的兵贵神速,尹琪就吃亏在这一弯腰的工夫—周围的人一听,得出了结论:哦,是我们认错了,这个人不是大哥的那个叫二师兄的结拜兄弟,不然怎么可能两个人不认识呢?

那就应该是来挑事的了。

等到尹琪弯腰放下手机,直起身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呢,二师兄的人已经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海洋。而且这个海洋挺有点儿汪洋大海的意思,深得里三层外三层。

尹琪想冲上去都冲不上去,想了半天,回身捡起手机,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又过了一会儿,学校来了人,问是怎么回事。

尹琪当时觉得吧,虽然自己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但是起码这事应该是因自己而起,思来想去,也不能连累身边的朋友和兄弟,不如自己挡下来,要处分的话处分自己就行,犯不着弄得大家都背黑锅。既然如此,尹琪索性跟着校方的人走了:“都是我一个人干的。走吧。”

校方当然不是傻瓜,处分是肯定要给的,但是也不能随便给;说破大天去,一个人也不可能打倒这么多人啊!于是勒令尹琪交代出和自己一起参加群殴的同党。

尹琪坚称是自己一人所为,绝对没有别人。

第二天,新的传说滚烫地诞生了:尹琪的结拜兄弟咄咄逼人,尹琪碍于兄弟情面硬是忍了半个小时,对方却率先撕破脸皮刀剑相向。之后,尹琪一个人解决了对方十几个手里有家伙的同党……

而且尹琪毫发无伤。

更为惊人的是,尹琪的拳很快,快到没有任何人看到他出手,电光石火之间,十几个人已经倒在地上呻吟了。当然,其间也确实有一些热心的围观群众帮着补了几拳几脚,但是印象里都是对方已经倒地后的所作所为,属于助人为乐式的场外击杀,无伤大雅。

校方走访完了所有知情人后,估摸着尹琪肯定是成龙的师弟没跑了。

这身手,难道还有别的答案?

从此,尹琪就在学校里莫名其妙地独步江湖,这一独步就独步了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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